四神汤与四神鸟的传说

南朝大医家陶弘景的《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》中，有“六神汤”的用药记载。“六神汤”中的北方玄武汤、东方青龙汤、南方朱雀汤、西方白虎汤合为“四神汤”。小青龙汤指麻黄汤；大青龙汤即小青龙汤加细辛。小玄武汤指苓桂术甘汤；大玄武汤即真武汤（无桂心、甘草）。小朱雀汤指黄连阿胶汤（无鸡子、芍药、黄连；加术、甘、附）；大朱雀汤即《金匮要略》中的黄土汤（无鸡子、芍药、黄连；有术、甘、附）；小白虎汤指白虎汤；大白虎汤指的是竹叶石膏汤。自先秦后，中医经典多有著述。在《礼记·曲礼上》也说：“前有朱雀，后有玄武，左有青龙，而右白虎。”因此，一时成为医药界对症处方用药的香饽饽。其实，中医药的“四神汤”里面蕴含着一个古代传说故事。那是几千年前，古代传统的四神鸟，也有凤的身影，就一般而言是指苍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为神鸟，有时称为凤凰。新发现的海昏侯墓随葬有一面偌大的铜方镜，附有文“衣镜铭”，铭中提到的四神鸟为“右白虎兮左苍龙，下玄鹤合上凤凰。”将通常说的朱雀直接写成了凤凰。

传说，周是一个崇鸟的部族，周武王伐纣时有“凤鸣岐山”之说。《国语·周语》说：“周族兴起，有凤凰鸣于岐山。周人崇凤，视为凤鸟。”殷人族神话有“天命玄鸟，降而生周”之说。司马迁将这则神话写进了《史记·殷本纪》，说是帝喾的次妃简狄在野外沐浴吃了玄鸟遗落的一只卵，结果怀孕生了契。玄鸟或说就是燕子，也是太阳鸟。玄鸟也因此被看作是殷人的祖先，或者说殷人自以为是太阳的子孙。当始祖神话与太阳崇拜融合在一起的时候，当众鸟集合为凤崇拜的时候，灿烂与辉煌交相辉映，映照出古代先民的美好愿景。

据《山海经·南经》说，丹穴之山有鸟，“其状如鸡，五彩而文，名曰凤凰”；《尔雅·释鸟》也说，凤形为“鸡头蛇颈，燕颌龟背，鱼尾，五彩色”，上古称鸡为凤，或是鸡凤互名；《孝子传》更有这样的说法：“舜于夜卧，梦见一凤凰，自名为鸡”；《说文》说：“凤，神鸟也”。万物有灵的观念，化生为人们对祖先和神灵的无限崇拜，成为一种文化的积淀，是精神信仰的宝贵遗产。

话说到了汉代以后，龙则代表了皇帝，凤则是皇后，凤的女性化趋于明确，之后，凤就成了女性的代称，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，就像一只凤鸟。凤头顶着美丽的羽冠，身披五彩色的翎毛，标志着吉祥、泰平、清明和美好。龙飞凤舞，龙凤呈祥，是镌刻在每位国人心里的祥和词汇，也是巨大的动力源泉和精神慰藉。

也许，中医药的“四神汤”正是在美丽的传说中诞生的，并有着不解之缘，在继承优秀传统的同时，要与时俱进，奋力开拓，不忘初心，砥砺前行，让琳琅满目、丰富多彩的传说精美展现，谱写一个又一个硕果累累中医春天的故事。